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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五章:究竟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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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五章:究竟是什麽事

傀儡,生同寄者生,死同寄者傷,就像月淩汐和阿飄一樣,若是這個東西死掉了,多少也會對那個灰衣男人有點傷害。

那個男人的功力有多深,她不清楚,但憑著那日在戰場上的一擊來看,並不簡單,不過她也不會不對自己的男人抱信心,她始終相信他。

洛塵挑起眉頭,淩空一躍,忽的飄忽在了天際,身體化作一團毫無形體的灰霧:“雖然想要了你們的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很快,我就會回來,把你們解決掉!”

玉素兒仿佛得到了什麽指示一般,忽然擡手將玄絲從自己身體內拔出,頂端的倒鉤帶下了她身上一大塊血肉,她卻半分沒知覺,躲開月淩汐的攻擊,跟著洛塵化作一團煙霧消散了。

月淩汐用手指卡住玄絲,沒讓那塊鮮血淋漓而又骯臟的東西進了自己的紅袍。她不悅的蹙起眉頭,和北堂絕一樣選擇了沒有去追,淺色的紫眸裏滿是厭惡,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將玄絲清理幹凈,才收回了自己的袖中。

北堂絕站立在半空中,仿佛腳下有實體一般托著他,目光沈沈地望著洛塵消失的地方,仔細看去身形卻是有幾分僵硬。

“絕。”月淩汐的輕功不及他,沒有辦法在空中停留太久,擡起頭來喚他,紫眸中滿是擔心,難道是實力懸殊,所以北堂絕受傷了?不,不會的。

北堂絕忽然從思緒中拉出神智來,俯視了一眼下面的人,墨袍翻轉,便穩穩的站到了地面上,還沒說什麽,便已將她拉進自己懷裏,手指穿過她飛揚的發絲,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聲音低低地呢喃道:“汐兒……我好像……想起了什麽……”

“什麽?”月淩汐一楞,紫眸裏滿是不解,對上他的眼眸,輕輕眨動了幾下。

“我們回家。”北堂絕摟住她的腰肢,飛躍回馬背上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眼神有幾分沈靜,掩蓋住了下面的情緒起伏。

腕上的手鏈無風自動,上面輕墜的鈴鐺微微旋轉著響起,月淩汐垂眸,目光鎖在它上面,心裏便感覺到了他的不平靜,精致的面容上浮上一點默然。

究竟是什麽事,能讓他的心情如此波動?

儡淩她傀傷。一路無話,到了王府,北堂絕便拉著她回到屋子,忽然轉身抱住她,唇角貼著她的耳垂流連片刻,似乎是在感知她的存在,這一路上,他已經可以平覆下自己的心情了。

“絕,怎麽了?”月淩汐回擁住他的後背,試探的問道。

“我看見了一個人……她的背影,很像你。”北堂絕摟著她坐回床上去,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不是在這裏嗎?你看到了誰?”她的瞳眸收緊,他是因為看見了一個跟自己相像的人,才會如此失神嗎?

“不,我知道你在這裏。”北堂絕點了點她的額角,繼續說道,“我看見的那個人,是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很真實,像是真的見過一樣,可是,我卻並沒有記憶。”

“沒有記憶?”她的心裏微微一驚,腦海中又閃現出一年前她在馬車中看見他手上的黑石戒時所跳動出的畫面,也是很真實,卻根本不存在。

“那……那畫面是什麽樣子的?”月淩汐眨了眨眼眸,一臉小興奮的看著他,手指勾著他的衣襟問道。

北堂絕低頭看見她的表情,像是無奈至極,擡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聲音低沈:“汐兒,我是說真的。”

“我當然知道你在說真的。”月淩汐拍下他的手,笑得如同一只貓兒一般,“快說說嘛。”

“我看見那個人,從一個高臺上跳下,另一個人想要挽留,卻怎麽也靠近不了半分。”北堂絕緊緊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眉目間淡然,卻掩不住幾分擔憂,“那個‘另一個人’,好像是我……”

果然。月淩汐的紫眸閃動了幾分,跟那一次一樣,於是輕聲說道,“兩個人,一男一女紅衣黑衫?看不清面貌,似乎在談話,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對吧?”

“汐兒?”北堂絕神色一變,看著她的眼眸,“你怎麽知道?”

“我曾經看到過。”月淩汐斂去嬉笑的神色,從他懷裏坐直身子,擡起手指向他手上一直戴著的黑石戒,說道,“在這上面,畫面宛若雷擊一般穿過腦海,真實的感覺,卻是不存在的記憶。”

他一頓,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明白了什麽,那個男人所說,幾百年……他還記得她……她選擇了自己……這些,原來並不是胡口鄒出的理由,很蹩腳,很繞口,卻是真實的,腦海中的那個印象,也是真的吧。

“我看見的是兩個人,一個紅衣的女人將一個盒子放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很鄭重,很認真,而後那個男人便跟她說了一些什麽,畫面就斷開了。”

真像是一片電影,總是剪輯,到最後連在一起顯得很牽強,卻大體是在勾勒一個故事。月淩汐半垂著眼眸,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究竟還有什麽?還有什麽?”北堂絕眉心緊鎖,試圖從腦海中在勾出幾分記憶,哪怕模糊,哪怕會使人困惑,也總比這樣,像是被人玩弄一樣好得多。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很厭惡。

“絕,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是記憶被壓制住的樣子?”月淩汐扯了扯他的衣袖,把手覆到他的面頰上,紫眸淺淡卻極具安撫作用,將他的躁動平息下來,她勾唇,一字一句的說道,“想要試圖掌控我的人還沒有誰可以做得到,你,更是和我一樣。”

頰上傳來屬於她特有的微涼,北堂絕靜了靜,看著她的眸子,半晌,點了點頭。

我命由我不由天,從沒有任何人可以掌控自己。從他進入黑域那一刻便知道了這樣的道理,若一個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命運,那麽他終究是一個弱者,一事無成。

只等待著讓別人來牽制自己,他怎麽會那麽愚蠢?焦慮沒有用,急躁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想要知道一切,那便要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

“汐兒,你說你看的畫面是從我的黑石戒中閃現出來的,對吧?”北堂絕擡起手,骨節分明而又修長的手在閃爍的燈火中,顯得如同一幅古典油畫般讓人別不開眼,黑石戒微微發出幽光,古老的花紋更讓人覺著神秘。

“嗯。”月淩汐爬上床,挨著他坐下,將自己身上的紅袍解開扔到一邊的置衣架上去,這屋中設著結界,倒是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心懷不軌的人來,就算是剛才那一團灰霧,也不可能毫發無傷的從結界中破開。

“再看一看,還能看到些什麽嗎?”北堂絕把手放到她眼前,試探的問道。

“你放到我眼前也沒有用,上一回看到,在不算小的馬車裏,我們坐的比這回遠得多,不是看不看仔細的緣故啦。”月淩汐覺得有些好笑,把他的手推回去。

“主子。”門外想起一個男聲,是暗風。

“進來。”北堂絕走到門前,寬大的屏風將裏面的月淩汐擋了個嚴實,連個邊角都看不到。

暗風進門,將一個信函放到他手中,說道:“有人將這封信扔到王府前,上面寫著要主子你親手打開。你看,這怎麽處理?”

“出去吧。”北堂絕看了看那個被手帕包著的信封,知道那是怕有毒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的舉措,又想起剛剛那個男人,於是吩咐道。

“是。”暗風轉身出了門,北堂絕墨袖一揮,結界又重新合上。

月淩汐坐在床上,等他走過來便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信封,一點都不顧及會有毒的問題,北堂絕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便由著她去了。

月淩汐先看了看信封上的字體,很陌生,又將它放到耳邊聽了聽,之所以後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上一次那個蠱蟲,她可不是不長記性的人。

裏面很安靜,月淩汐放心地打開來,抽出裏面的紙張,上面寫著幾行大字:你們大婚,我竟然沒有趕上送禮,這是一件多麽不好意思的事情,我給你們這份大禮,一定要收好啊。

那字體幾乎難以辨認,他的心境究竟是有多麽的BT糾結啊。月淩汐輕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那個信封,裏面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那個大禮,是什麽啊?

“這信上沒有毒。”月淩汐嗅了嗅那封信,然後把它放心地放回北堂絕的手中。

北堂絕看了兩眼,正準備將它燒毀,卻被月淩汐攔住,“這封信沒準還有什麽用處,先留著吧。”

“好。”北堂絕把它放到一邊的梳妝臺上去,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頸,鼻間充斥進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立刻從心底深處生出一股火苗,順著他的身體一路燃燒上去。

“汐兒。”他一把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面對著面,灼熱的吻順著她的頸間向下面而去。

月淩汐瞬間感覺力不從心,不滿地推了推他,嘴裏喃喃:“絕,你放開我。”

本是無心的一推而已,卻不想出了事情,饒是二人如此淡定什麽大事件沒見過,可還是忍不住驚訝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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